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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鼬 - 远游 - 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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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

「这是什么?」蓝髮尖牙的少年让他想到在晓时的搭挡,虽说他们也确实出自同一个村庄,只见他满脸嫌恶的看着香燐说:「你什么时后有这种恶趣味了?你跟大蛇丸学的?我可不干,要是被佐助知道、喔噗——」 

鼬看着少年化为一摊水,但很快的重塑了形状,和香燐两人在木叶医院大门口叫嚣了起来。

「闭嘴!讲什么东西!白痴水月!」

「臭婆娘!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了!现在可好了,学大蛇丸抓小孩!」

香燐气得涨红了脸,想解释又碍于现场人太多,他们的行为也吸引了附近忍者的注意,只得勐的拎起鼬的衣领塞进水月怀裡说:「白痴!你有种把他带去给大蛇丸,送大蛇丸他也不敢要!」

「废话、他当然不敢要,你忘记在我们洞口蹲哨的木叶忍者了吗?而且要是被佐助知道还不被剥一层蛇皮?」

「⋯⋯我不是这个意思!白痴!」

「喂!你干嘛啊!乱骂人!」

这就是,佐助的伙伴吗?鼬被水月像扛米袋一样的扛在肩上,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左右快速略过的风景,被晃得头晕目眩。

直到水月把他放下时,他还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,但他也没有失态太久,立刻就站直了身子,掩饰似的揉了揉太阳穴,对水月和香燐报以一个苍白的微笑。

「所以说,这个豆丁?到底干啥来的?」

「就说你是白痴你还不承认,」香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悄悄跟上两人脚部的鼬说:「走开啦,佐助呢?在哪裡?」

「在裡面呗,刚刚还在跟大蛇丸说话呢。」水月表面虽然粗心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了香燐的眼神,他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他扛了一路的豆丁,但他来来回回地、把这个小孩看了个十来遍,也只总结到:这是个矮不隆咚的八岁小鬼头、灰色头髮、一双黑色眼睛、一个鼻子一个嘴巴、细手细脚⋯⋯这小鬼还真像⋯⋯豆芽菜?

「你是想说⋯⋯你晚上想吃豆芽菜?」水月试探性的问到。

然后他就被香燐打成一滩水,洒在了他身边的岩壁上。


「噢?香燐带了一个小朋友来?」

大蛇丸的实验室裡瀰漫着各式药剂的气味,和医院的消毒水味不同,鼬上辈子自出逃后,几乎没去过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,日夜住在潮湿阴暗的基地、或是露宿荒野,晓组织裡也有人喜欢玩弄实验,相比起来他反而感到一丝熟悉感,大蛇丸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,眉目柔和了几分,也少了一份贪婪的意味——亦或者,大蛇丸对普通人的他毫无兴趣。

越过大蛇丸,一个男子背对门口而立,他用黑色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即使听见了身后的动静,也一声不吭地静立在原地,只有斗篷微不可见抖动了下,依然没有回过头。

不必男子回过头,光是一个背影也让鼬为之屏息,他下意识抓紧了衣角,心跳开始急促和溷乱,他深吸了一口气,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、想立刻上前看看佐助的心情。

我现在是小光,是个八岁的孩子,不是宇智波鼬,不是佐助的哥哥。鼬像个復读机一样,在心裡不断地重複着这句话,开始扒开自己上辈子学过的所有暗部技能,让自己不至于情绪失控,一边眼神却挪不开佐助的背影——佐助好像、又长高了。

他想起在宇智波大宅看到的痕迹,他当时就觉得曾经躺在那裡的人,身高大约180公分,现在看起来,确实丝毫不差。

「囉唆!佐助君!我们回来了。」香燐绕过大蛇丸迳自向那到背影走去,一边回头对鼬使了一个眼色。

大蛇丸顺着香燐的眼神,和鼬撞上视线,只见大蛇丸一愣,随即就是一个了然的神情,眼睛里闪着兴味的光芒。

鼬立刻将视线撇向旁边,不愿和大蛇丸多做交流。

「哎呀,这孩子真可爱,只有八岁吧?叫什么名字?」可大蛇丸并不打算放过他,还顺手从桌上拎起一块糖拿道鼬面前晃了晃。

鼬淡淡勾起唇角,眼裡却黑沉沉的毫无情绪,他用一种自己都陌生的软糯童音说:「我叫小光。」

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佐助的注意,他转过身,将目光落在了男孩的身上。

佐助一边脸上盖着细碎的浏海,依稀可以看见黑髮下的紫色眼瞳,一黑一紫远处看着,如似有若无的幽灵,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地观察着他、又恰到好处地带了一丝侵略性,令人不寒而栗,脸上还无情绪波动,彷彿一座石化的人像。

鼬则尽量表现得单纯轻鬆,像是一个来郊游的孩子……

实验室裡安静的像是结了冰,连水月都识相的闭上了嘴,只剩下仪器冰冷的运转声。


「他是谁。」

佐助依然面无表情,却从嘴裡吐出一串机械般的音节。


他不是宇智波鼬。

鼬已经死了,被我亲手杀死的。


「不可能,佐助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来!」

「可能是因为没有开血轮眼。」鼬冷静的分析到。

「就算没有开眼,佐助还有的魂回眼,那是无法关闭的,怎么可能没认出你的查克拉!」

佐助明明认出来了。

即便是面无表情,佐助微微颤动的斗篷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——换言之,佐助认出了他,却不愿意与他相认。

越是难堪的场面鼬越是能够冷静下来,他必须脱离感性地去看待这件事情,以免自己被溃堤的情绪击败,他像过去一样,将暴涨的情感压抑到心底,尽力维持条理分明的思路。

「太奇怪了!」 

香燐暴躁的在房间裡来回踱步,大蛇丸慢悠悠的端来一壶茶,水月则自动地拿起桌上的糖块吃了起来。 

只有佐助离开了房间。

是要避开我吗?

难掩的失落感在鼬的内心像团浓雾一般的瀰漫开来,充斥在心裡的每个角落。

「好久不见啊,鼬君,诺、茶。」

鼬无力的笑了笑,接过大蛇丸的茶杯,目光放在杯子裡淡褐色的茶水,他看起来镇定,茶杯裡的水面却不停的扩散出一波波水纹。

「诶?你真的是那个宇智波鼬?佐助的哥哥?那个十三岁就灭族的?」水月将眼前的茶点推到鼬面前,虽然他还不太相信、虽然佐助嘴上没有提过细节,但水月也知道了一些这对宇智波兄弟的事情,知道佐助为了那件事情懊悔无比、别说有多重视跟鼬有关的任何事物,逢年过节都还要让老鹰去狼哭之里看看那个虎吞的小鬼。

所以,如果这个小鬼真的是宇智波鼬,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:别得罪他,不然一定会被佐助杀掉,变成粉末的那种。

鼬没有回答,任凭香燐在旁边抓着大蛇丸的衣领问东问西,脸上透着说不出的疲惫,好像连说话都变成一个极大的负担,他低头喝了口水,掩饰住所有表情。


「房间我让重吾打扫过了,鼬君将就一下吧。」

「恩,谢谢。」

「虽然佐助君不想承认,不过我倒是对鼬君很感兴趣喔,随时欢迎你来跟我聊聊。」

「要聊什么⋯⋯」鼬有些无奈的说,而且他现在毫无和这条老奸巨猾的蛇周旋的馀力。

「比如⋯⋯香燐为什么要找你来。」

「她说佐助需要我的帮忙。」鼬苦笑了一下说:「但佐助⋯⋯恐怕没有原谅我吧,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。」

「你就不好奇佐助需要帮忙的是什么吗?」

「⋯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。」

大蛇丸的身体微微前倾,视线与鼬平行,一双蛇眼盯着鼬,嘴角也随之扯出了长长的笑,露出一口白牙:「我是个科学人,一般人过于複杂的感情纠葛我不懂,我只知道佐助现在十分无趣,除了他出色的血统,他再也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了⋯⋯呐、鼬君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你知道我一直垂涎宇智波族的血统,但佐助吸引我的可不只是他的血统,还有他总是不服于现况的狂放不羁,面对任何事情都充满自信的样子,不得不说非常的迷人、我多想複製出一个佐助出来玩玩,可惜被佐助发现我在研究他的细胞,都给砸光了。但你说,现在这样的佐助多无聊,说句话没点抑扬顿挫,像是个死人依样,还不让我做一个『活的』出来。」


对话在鼬射出一串手裡剑,把大蛇丸赶出房间之后终结。

大蛇丸还在门口惋惜地说:「兄弟俩怎么都一个样啊?我做个好玩一点的佐助不好吗?现在的佐助还像是你弟弟吗?没点生命力的样子。」


——那双漂亮的眼睛,像一滩死水——


鼬情不自禁地咬住嘴唇,手指绞得关节惨白。

「他无论如何,都是佐助,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,都是佐助。」

是他最深爱的佐助。

随着感性慢慢地清醒过来,他突然感觉到了那股刻骨铭心的痛苦。

为什么,佐助不愿意和他相认。

是因为佐助还恨他吗?

还是自己做错了哪个部分?

被否定的情感几乎将他击垮,他却找不到痛苦的来源——明明在灭族的时候,就做好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的准备了,不是吗。

「佐助——」

曾经是他心口上最珍爱的那块软肉,此刻却被割得血肉模煳,凶手却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。

鼬无力地倚靠着牆角,缓缓地坐下来,没声没息地团成了一团,双手抱住自己的头,希望能够缓减太阳穴如潮水般袭来的剧痛。

但此举显然没什么用,他就在牆角迷迷煳煳的昏睡了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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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,睡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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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來沒想過,真人cp那麼香那麼香⋯⋯⋯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