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永恆 -04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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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『家徒四壁』四个字来形容眼前这个孤儿院是在合适不过的了。

佐助仰着头，望着围墙残破、满是补丁的屋簷，连想把药师兜撕了的心情都有了——不是说要经营慈善吗！？这是甚么破慈善！？

「谢谢您，我就住这里。」

「住这种地方？从小到大？」佐助无意识的拔高了音量。

「是的，孤儿院资源不多，不过和弟弟妹妹们住在一起也很温暖的。」鼬对佐助的情绪不明所以，只是按了电铃等人来帮他开门。

「弟弟？？」佐助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，表情瞬间狰狞，但鼬刚好听见脚步声，回过头而错失这个精彩的表情。

「止水！」

然而下一秒鼬却喊出更为致命的名字，当止水快步出来开门时，不止看见鼬、还看见鼬身后的佐助——像尊恶鬼一般的面容扭曲惊悚，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。

「小、小鼬？后面那位⋯⋯」

「啊、这位是⋯⋯佐助先生。」鼬停顿了一秒，没有说出佐助的身分。

「你好，佐助先生。」

「你好。」佐助勉为其难收起恐怖的表情，在鼬面前尽量温顺，可他还是有些刻意的对止水露出一口尖牙。

止水即便没有看见那排雪亮的牙，也被佐助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，但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说：「是小鼬认识的人啊，抱歉，我们孤儿院有点寒酸，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。」

对话间，止水也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神秘男子，虽然穿得一身黑，但仔细看却会发现那些衣服都是非常好的料子，举止谈吐虽然有些强势，却不失礼数，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人，止水一时不明白小鼬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，警戒之下他便对佐助表现得有些排拒，即使屋里有专门招待宾客、领养家庭的茶水点心，也不想让他踏进孤儿院的大门。

幸好鼬也不打算邀请，回头就对佐助礼貌的道别，佐助点点头，临走前还回头瞥了一眼止水，眼睛中不经意透露出一股冷酷的血红色，仅仅一秒，便让止水没来由地浑身发寒。

「小鼬，他到底是谁啊？」

面对止水怀疑的眼光，鼬倒是没有多作掩饰地说出了佐助的身份：「刚刚在外面有其他路人、弟弟妹妹们在，我就没有说了。」

止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：「小鼬⋯⋯那个宇智波佐助⋯⋯可是那位⋯⋯」

「恩、吸血鬼王吧，就是你说的那个。」鼬一把抱起在他脚边扯衣服的小孩，抽了几张卫生纸帮他擦脸上的鼻涕，孩子胖乎乎的脸上，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，正看着鼬傻笑。

「我说、小鼬⋯⋯虽然他救过你很多次⋯⋯但是⋯⋯他毕竟是吸血鬼，你也知道吸血鬼以人血为食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鼬打断止水的话说：「但我觉得他并不如传文中那般残暴。」

他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啊。鼬没将后话说出来，与其说是自己的心里话，那更像是另一个人，经过与佐助的长期相处下来的心得。

他是谁呢？

自己是个孤儿，也许真的曾经与佐助有过一面之缘？也许是自己的祖先与吸血鬼有过一段友谊呢？

佐助自从下午回来以后就铁青着脸，走路都带着肃穆的冷风，指间的电流没有停歇过，一副立刻要找个人来电一电洩愤似的，鹰小队的三人识相的没敢废话，佐助说要往东没人敢往西多看一眼。佐助掀开下水道盖子，命令水月下去开路清垃圾，水月也只能吞下一切抱怨，看了眼佐助手中的千鸟流，捏着鼻子身先士卒。

佐助的怒气直到他踹开大蛇丸实验室的门，冲着大蛇丸⋯⋯的助手药师兜一阵乱电之后才稍微消气。

药师兜好不容易从麻痺中缓过神来，吐着蛇信抱怨道：「佐助君？我什么也没做啊？我可是很安份的啊。」

「你做了什么？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！？」佐助终于爆发了：「你居然让他睡在那种地方！还跟止水那混蛋一起住！！！」

「什么？他？止水？」药师兜脸上写满茫然。

大蛇丸一边扶好被佐助撞翻的实验器材，一面喊来巳月帮忙，一边抱怨道：「你这个祖宗级的大妖怪，谁敢惹你了，我这实验才到一个段落你就来乱。」

「你又搞什么实验了？」香琳随手捡起一个量杯嗅了嗅，鼻子瞬间扭曲了一秒：「这又是什么？这么臭的血味？」

「血？有吃的？有吃的你还嫌！」水月夺过量杯伸出舌头就要舔杯子里黝黑的液体，舌尖才刚靠近杯缘立刻就缩了回去，还一脸吃到苦瓜的表情：「这是啥？这人是毒虫吗？这血这么臭？」

「呵呵，佐助君知道这个吧。」大蛇丸接过量杯，凑到佐助面前，被佐助侧头避开。

「拿走。」他话音里带着一股种森然的寒意，只听他冷冷地说：「大蛇丸，你好自为之一点，这种『东西』只有你干得出来。」

「说什么呢，我可是金盆洗手了，带着药师兜好好做『人』呢！」大蛇丸用他那特有的、每次总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说：「不过你现在还没发作，代表你也只是怀疑而已，是吧、佐助君。」

「你要是搞到全城皆知，不用等九尾来抓人，我第一个容不得你。」佐助本来深邃黝黑的眼睛，变得寒光闪闪，如鹰眼一样锐利，「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。」

大蛇丸将量杯交到巳月手中，巳月还讨好似的蹭了错大蛇丸的手背，大蛇丸也轻拍两下男孩的蓝发，让孩子出去等着，「这个血是我从这几天随机攻击人类的妖怪身上取来的样本，其实他不只攻击人类，对妖怪同样有攻击行为，但他们的行为毫无章法可言，稍微有点道行的妖怪都足以应付他们，我觉得他们比较像是被植入某种意识催眠，正在找某样东西，或是人。」

佐助眼皮猛的一跳，不安瞬间从指尖、从毛孔渗入，浑身都开始发凉，不等大蛇丸说完，便化为一道旋风撞开大门，呼啸而去。

「啧啧，佐助君的急性子，这几千年下来，可是一点也没改啊！」大蛇丸饶有兴致的说：「瞧我这话还没说完呢。」

「喂！到底怎么回事啊？佐助到底要去哪？」

「大蛇丸大人指的⋯⋯该不会是前不久佐助说的那位⋯⋯」药师兜虽然听的云里雾里，但一个低头沈吟的功夫，也猜到了七八，眼中闪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说：「那他们的目标，该不会就是那位的能力！？」

「不好说，虽然这世界上只有吸血鬼可以靠『同化』来繁衍族群、只有他们能汲取同类的力量，但也不乏像我这种对妖怪血统癡迷的人类，想透过科学，获得更长的寿命、更强大的力量。」

「但是那位现在是人类吧？并没有上一世吸血鬼的能力吧？」

「按理说是人类的『宇智波鼬』是没有他身为吸血鬼时『不死』的能力，只有同样是吸血鬼的佐助可以重新将他同化为吸血鬼，但是再次同化后是否能拥有与上一世相同的力量也不一定了，只是对那些觊觎力量的人类来说，只要有一丝机会，他们都会死死咬住的。」说到这，大蛇丸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，离他最近的香琳还无端打了个寒战:「人类要是执着起来，也不是开玩笑的喔！」

「鼬哥哥、院长让你做完作业后去找他一下！」

刚从学校回家的鼬被弟弟妹妹们抱个满怀，正一个一个把他们从身上摘下来，这才听到其中一个孩子这么说到。

「院长找我有甚么事情吗？」

「不知道，院长没有说。」

「鼬哥哥、鼬哥哥，今天上午有个叔叔来看我们，还给我们一人发一颗糖果喔！我有帮鼬哥哥，留一颗喔！」

「真是谢谢你啦！」鼬揉揉孩子们的脸，一天累积下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。

当他欢欢喜喜的含着糖果完成作业后，已经是晚餐时间了，餐厅里没有院长的身影，他便吃过饭后自己去了院长办公室。

「是鼬吗？进来吧！」院长其实是一位修女，受药师家族的委讬支撑这家孤儿院。她外表约莫介于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，一头及肩棕发和鹅蛋脸，灰褐色的双眼散发着智慧的光芒，眼角却已经有了一些劳累催出的皱纹，她声音轻柔地说道:「今天上学累吗？」

「还好。」鼬千篇一律的答道。

院长嘴角的笑容敛去了一些，她垂下眼看着瘦小的孩子，伸手把鼬有些过大的衣领拉好，显得细心又温柔，眼里却饱含着不舍的情绪。院长嘴上没说，鼬却看懂了——这是每次孩子们被领养时，坚强温柔的院长才会露出的神情。

「院长，我被领养了吗？」

院长隐藏在眼镜片下的目光闪了闪，继而酸涩地一笑道:「是阿，是药师家族的人介绍来的，是个好人家，你很有天分，可以有更好的资源和生活⋯⋯」

「是的，我会好好努力，不会让您担心的。」鼬温温润润地对院长笑了笑，他明白身在药师家族的院长，是没有话语权拒的，可能连领养人的基本资料都没办法多看，「院长，我的领养人甚么时候来接我呢？」

「就是下个礼拜，我会让止水帮忙你收十东西的，也会劝对方如果要转学至少等这学期过完，你在适应得期间至少还能来找我或是找止水说说话。」院长脸上明明在微笑，她的眼神却透着几许悲伤:「未来的日子，你要好好保重。」

「是的，我明白。」

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不发一语，鼬向来是个内敛的人，即便心中也有不舍，他最后也只是犹豫的张开双臂，轻轻贴住院长的身侧，象征性地给予对方一个拥抱，彷彿这是他在经过多重考虑后，最得宜的收场。

「那么，院长知道我的领养人的名字吗？」

院长略微犹豫了几秒，还是如实的说道:「也许你在报纸上看过他的名字。」

「他叫宇智波佐助。」

「从今以后，你就叫宇智波鼬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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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正在趕2月場次的圖，一直脫更，感謝各位還一直在看的小夥伴，你們的留言愛心都是我最大的鼓勵~~~ (〃∀〃)~♡